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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講次無影片資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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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的神與魔 講者：黃千華 東海大學環境科學系畢業、 法國電影學校（ESRA）研習 時間：1996/04/01(一) PM8:00 前言 不陌生的問題 有些問題也許對某些人並不陌生； 也許我們都在問，也許我們都以為根本找不到答案。但也許你不想只抱著疑問在市井汲汲營生；如果願意，不妨暫且停下來先聽聽我的小寓言。 小寓言 從前從前有個生長在井底的土青蛙，一輩子不肯出來。只因為從那井底看到的天空是如此的美麗。為了更了解天空的美，他孜孜不倦的創造了各式各樣的折射鏡、反射鏡、三菱鏡.....，只為以各種角度去欣賞。如今，它已成為擁有最先進科技的井底青蛙。但它仍然絲毫不願用一下力跳出井底。只因為它現在又迷戀起自己的科學成就；或因為它以為跳出井底會遭詛咒（不得跳出井底遂成為一種習慣一種信念）。 顯然的，我們已從當年的土青蛙變成今日的科技青蛙。若我們不用力的跳出那棲身已久的老井，任憑設備在汰舊換新，我們測得的統計資料仍只不過是偏頗扭曲的吉光片羽。如何用力呢？只不過是要開放心靈、放下信念，老井的厚壁不攻自破。 事實上，人類用意識把自己限制在已物質為主的世界裏由來已久。對於靈感、預感、存在肉體之外的靈魂（或神或魔）、前世、來生、夢的世界、一切沒有物質性證據的事物，一律採取輕蔑的態度，就像井底青蛙對井外的天空嗤之以鼻。 這次電影節的最初動機就是想找找看有哪些電影導演開始關心井外的天空；而不再只是安於井底的一小片天空，不再只是臣服於既有的信念底下，對宇宙人生的看法，每部電影都會有一個切入點。切入點之於電影如同觀點之於人生，切入點是導演的，觀點是個人或某個社會文化的。而建構起這觀點和切入點的，是背後無數的信念。我在這裡想做的是透視六部片子中四位導演所分別建起的架構（切入點）及背後的信念。而相對於目前人類所共同相信的信念及所採取的生活方式（觀點），導演又是如何的去解碼、有意的保留或無反抗能力（有意識或無意識）的臣服。也就是〔用剛才青蛙的寓言〕導演們如何使勁的想要跳出厚井，又如何對外面的世界（真象）描繪藍圖識。 提綱挈領 這次電影節"電影中的神與魔"中所討論的六部片子有三部是德國導演溫德斯的作品。並非我個人對他特別偏愛，而是他正巧對這個主題很感興趣，而在他的裡常有正面的探討。這裡所謂正面的探討是指整部電影以此為軸心﹐而且企圖建立不一樣的觀點。其他三部片子也是在相同考量下所作的選擇。請注意其中庫伯力克的2001年太空漫遊是在1968年﹐將近三十年前的作品﹐所以其中提及電腦的發展以及外星人的出現﹐更應加以關注。而塔可夫斯基在物質資源短缺的情況下拍出的太空旅行﹐我想只能以大師及奇蹟相稱。最後﹐我要向唯一不借用科技或神力試圖解碼舊友信念的奇士勞斯基致敬﹐也為他的去逝〔1996年3月13日〕而致哀。 溫德斯的慾望之翼和直此天涯製作時間雖然相差8年﹐但其信念、劇本是一貫的。所以﹐在這裡我將它們當作一部片子來看待。在這個故事裡﹐導演試著在心靈能力上作偉大的釋放﹐但放棄不了對物質世界和上帝的執迷（西方文明的基本架構）。將天才式的洞見硬塞在世俗的框架裡﹐非常可惜。 而溫德斯在另一部片子"直到世界末日"裡﹐則完全服於科學。在他自限的科學牢籠裡（另一西方文明的框架﹐同時強加於大部分文明之上）﹐企圖反攻科學﹐結果當然枉然。在科學怪眼裡﹐夢的世界彷彿一個不可控制、封閉又危險的死角。而一切科學捅出來的樓子﹐竟又成為科學萬能的墊腳石。最終似乎只說明了科學信念(不是科學力量)的強大。 相對之下﹐庫博力克對科學就保持著叫超然的態度。在2001年太空漫遊裡﹐他企圖站在較遠的地方來看這一切。他預測當人類與科技發展無法負荷的時候﹐另一種生（外星人）出現了；如同猿人與骨棒不能再締造進步時，人類便出現一樣。庫博力克用現成的片段知識與理論（進化論、人猿、外星人）及部份舊的信念，拋棄更強大有力的有關上帝、科學的信念﹐合成一個還算勇於創新的架構。 雙面維諾妮卡則是六部片子唯一不藉外力（神靈或科學）的。物質上﹐完全站在原點；心靈上﹐卻做了可能性不可思議的開放。也許﹐這才是對物質至上信念的最有力漠視。奇士勞斯基再不碰觸舊有信念的表象下﹐做了極為可貴的開放。而此開放式完全屬於心靈上的。雙面維諾妮卡是世俗裡的超俗。 塔可夫斯基再星球梭那里斯裡則藉著梭那里斯海（蘇洛斯海）的異常現象﹐打擊人類的固守信念。但最終他對未來也不知所措﹐遂帶引觀眾進入一片混亂之中。然而有力的混亂及精準的分野出理性與感性並叫各個去分別深思。是塔可夫斯基無法取代的魅力。 在正式檢視導演們之前﹐我們也來檢視一下自己的一些信念﹐反省一下這些在我們文化裡多數人視為理所當然的信念是否真的是真相。 檢驗自己的信念 因果論中有冥冥的復仇報恩力量﹐人只有被動的接受。 逐片分析 2001年太空漫遊 每次石碑的出現就顯示了下一個文明的誕生。第一次猿猴拿起了骨頭作為工具﹐把以前與其他獸類共同競爭的生活拋在腦後；第二次的石碑是在月球上﹐當人類文明到達某個程度時才被發現﹐第三次出現時﹐則是外星人的誕生﹐為人類科技文明的窘境劃上句號。 而在人類兩次的科學行動中﹐都顯露出人類心靈無法在負荷接下來的發現。首先﹐海屋.佛洛依博士匆匆前往月球基地為的是確保發現石碑的祕密不外流出去；而以不明傳染病代之。不知是科學家、當權者或是人民的心靈還沒準備好。然後﹐往木星之旅的目的只敢讓電腦知道﹐認為人類心靈尚無法承受。加上所謂從未犯錯的HAL九千型電腦犯了錯﹐連電腦也不再可靠。人類電腦互相懷疑﹐人類的發展的卻像是走到了盡頭。於是新的生靈誕生﹐另一個文明將展開! 雖然庫博力克並未描繪下一個文明的藍圖；但他勇於批評科學、試著抽離的睿智是不可忽視的。 石碑與三個文明
雙面維諾妮卡 兩個木偶輪替演出可以減少磨損。生命是一場折損人的過程﹐幸而人也不是孤單的。每個人也許會有另一位與你心靈相通的人﹐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裡生活著。也許你們曾在某一處相遇但並未相認(那波蘭格拉庫廣場﹐車上車下的驚鴻一睹)。也許有一天你會突然找到線索(無意間拍下的一張旅遊照片﹐出現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波蘭女孩)；但無法太確定(竟然還是別人看到照片之後發現的)。也許有一天你會因為他的生活經驗而避開了某個幼稚(波蘭維諾妮卡在音樂會上驟死﹐法國的維諾妮卡便放棄歌唱生涯)。也許他死後就會跟在你身邊﹐隨時告訴你該怎麼做(奇怪的小光點促使他找回丟棄的鞋帶)。在這裡﹐預感與靈感以感應 "另一個存在" 的形式透露。
藝術創作與生命似乎有著共同的特性。然而藝術家對生命的洞悉有時竟流於殘忍甚至或操縱。那麼父母的懷抱能否安撫人生的悲傷?其實﹐悲苦是奇士勞斯基所有信念的基調﹐蠟炬成灰或許才是悲苦的終點。
直到世界末日 溫德斯從一開始藉電腦這樣的先進科技﹐苦苦經營一個探索人類大腦及夢境的機會。隨即使得涉入的人沈迷於自己無邊無際又封閉的個人世界。將夢的開發描述成一個鑽牛角尖的行為﹐彷彿夢裡的世界一定是充滿傷痛的﹐一但涉入便會沈迷其中。山姆的夢中是與拋棄的兒子一同在海濱散步；克蕾兒則不斷自問童年的自己為何總是跌倒﹐為何獨自一人。山姆最後歸化原住民﹐睡在他們中間以期 "帶走" 的夢；克蕾兒藉著文字與故事(藝術)的力量得到了重生﹐回歸科學與理性的懷抱。兩種結局正式現今解決問題的標準版本。令人費解的是當初他另艾荻重見世界後立即死去的勇氣哪裡去了?
溫德斯這次繞了一大圈﹐並且提出世界末日的幌子。結果只是帶人類跨進一個沒有創意、沒有改變的21世紀(重回科學與物質懷抱)。到底是證明了自己沒有勇氣﹐還是證明了科學迷思的強大。 人物(直到世界末日)
地點(直到世界末日)
使盲人看到影像的過程 外景 第一次目視﹐錄影： 攝影機同時拍下 影像 及攝影者的腦部反應 = 看的生化反應 攝影者必須要非常專心 工作室 初步影像恢復程序： 將第一次錄 影像 "看" 的生化反應 載入電腦系統 掃描程序： 原攝影者第二次目視。即重看影帶 電腦計下看者的腦部反應 = "回憶"的生化反應 並與第一次 "看"的生化反應 比對﹐符合的才錄下來 *看者必須澄清頭腦﹐不要思考﹐只看靜止點﹐不看其餘﹐ 才能使留存率提高而進行下一步。 *存留率 = "看"的生化反應 與 回憶 的生化反應 的相符率。 混和擬真： 在 影像 、看的生化反應 、 回憶的生化反應 三種資料齊全下﹐電腦 將影像轉成 腦波 。 進行傳送： 將此腦波 直接傳送到盲人的大腦皮質上﹐使盲人 麞搢? 影像。 *若傳送留存率太低的腦波﹐會使接受者腦筋大亂。 涉取夢過程(直到世界末日) 電腦經過將影像轉為腦波的訓練後(使盲人重現﹐影像 腦波)﹐ 而能直接從人體腦部取得夢的視覺資料﹐將其轉化為銀幕上的影像﹐ 使人們在電視上看見夢(腦波 影像)。 本片的一些信念 電腦可以經由學習而達成進步從將影像轉化為可在盲人大腦皮質產生作用的腦波﹐到直接將人類腦波轉為視覺影像) 但人腦連面對自己夢境與痛苦回憶的能力都沒有。(g\山姆與克蕾兒的迷失)，夢是屬於神祕的領域不可探索。 儘管這個世界變得又醜陋又黑暗﹐儘管科學帶來世界毀滅的可能性(核子衛星的爆炸)﹐我們最終還是得回到科學懷抱﹐因為只有科學才能拯救世界(綠化太空組織任環保警察)。
星球梭那里斯 乘著太空梭(物質世界的高科技產物)往太空去﹐卻意外的進入一個自我的心靈之旅。但對於執著留在理性世界的人﹐這趟太空之旅只會是個迷惑且難以突破的實驗。人類的焦點也許就應該放在人類自己本身﹐對自己未弄清楚前乘著太空梭遠走﹐不是徒勞而反就是走回自己的內心。塔可夫斯基準確的攻訐人類的自我設限及面對未知事物的恐慌。人類駕著太空梭表面上是要探險；但心裡卻害怕出現什麼預期之外的事。太空梭可以載人離開地球；但若是人類仍舊執意心中的信念﹐恐怕不會有什麼發現。 塔可夫斯基在片中呈現的是他對人性的透視：怯懦、固守成見、固執理性及對愛的漠視(請注意他的俄羅斯背景)﹐以致於科學的發展難以再進步；而亦呈現他自己心中的悲劇﹐亦即他內心對生命的無法釐清的困惑。 他給的是一條死路：不論理性或感性結局都很悲慘。(也許他只是責怪人類沒有好好看清自己? 人物(星球梭那里斯)
蘇落斯軌道太空船
關於 "客人"(星球梭那里斯) 蘇洛斯海擁有思考能力的物質﹐能依人的意識起作用﹐而將心中想法物質化而形成 他們以中性粒子形成﹐中性粒子本不穩定﹐但在蘇洛斯的磁場裡卻很安定。 他們的血液不滅；用硫酸燒之後又恢復原狀 死後可以復生 重複生前的感情糾葛﹐週期性運作 人類眼中的客人 客人是海從人類腦中的形象物質化而成。 幻覺? 機器人?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斯納維) 客人不是幻覺而是你的良心。 (奇巴良) 客人是一種懲罰? 客人是一種獎賞? 不是像 是真的。 (克林斯) 客人是機器化的複製品。 (沙多力士) 客人眼中的客人 客人是你們的良心﹐但亦會成為人類﹐因為逐漸有了感情。 客人眼中的人類 對客人視若無睹當作是多餘份子的人不可原諒；說客人是複製品的人太殘忍。 凌亂配置圖(星球梭那里斯)
Solaris = 梭那里斯 = 蘇洛斯 梭那里斯之旅
克林斯前往蘇洛斯以決定研究是否繼續
X射線漏網之魚再度使海起作用 最後一位客人出現
為了進一步消除怪像 放出克林斯的腦電圖
慾望之翼與咫尺天涯 童年：接近自然真諦 看得見天使 社會化洗禮：忘記天使﹐迷戀今世 (本世紀)成人 混濁的﹐疑惑的。 失去了仁愛的眼睛。 眼睛在也無法獻出。 孤獨﹐誰也聽不見誰的真心話。 不再知道自己是﹐對未來渺茫不可知﹐ 但仍得活下去。 空虛 矛盾 恐懼 焦慮。 看不到 "以外"。 無法感覺到永恆的呼吸及愛的光芒﹐ 成為自己世界的囚人。 於是： 一、 人們捐棄成見﹐張開耳朵聽天使帶來的真言。 天使將為疏遠的人帶來親近﹐ 為黑暗的人帶來光明。 天使潛居在人們的眼裡 人們通過天使看自己的世界 通過天使再次尋回那雙仁愛的眼睛： 天使在人們身旁 而人們已在祂身邊。 天使加入(人類)歷史行列： 天使帶來愛和洞見； 人類教他一切生活上的感受﹐ 人類得到愛； 天使得到束縛﹐感受現在。 他們一起創造了人類不朽的共同形象﹐ 而所有的人都參與這決定。 我們就是這個城市。 不﹐不光是這整個城市﹐ 而是這整個世界都參與了我們這個決定。 我們兩個不只是兩個人而已； 我們還是某個事物的具體化。 我們所期盼得到的﹐也是他們期盼的。 我們的決定﹐將影響每個人的遊戲。 這是一個男人和女人的偉大故事。 (瑪麗安) 某件事發生了! 它仍在發生中。 它就是束縛。 它在晚上、白天都是真實的； 而 "現在" 它更顯得真實。 "我們"已成為我。 我們所創造的﹐不是個人類的孩子； 而是個不朽的共同形象。 我們所創造出來的形象﹐將與我同直到我死。 我將一直以這個形象來活﹐ 這是關於我們兩人的奇蹟。 關於男人與女人的奇蹟。 (達密雅) 這是一個關於巨人的故事。 這故事是看不見的、可調換的。 它創造了人類共同的不朽形象。 這是一個關於新祖先的故事。 天使與人類的合作﹐ 加上藝術家(說故事者)的精神引導 我們開始了另一個世紀! We are embarked! Nous sommes embarqu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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